池非鱼挂着山牌去而复返,看到棚下女子还在,不禁多多观赏了几眼。

紧接着,他目光远望,将用饭的、和排队的人群,都扫视了一番,奇怪道:“柳兄,我听说阴阳调和,为大道正理,但这一眼看去,只有寥寥数位姐妹啊。”

“池师弟,杂役峰主收男子。师姐们多是犯禁来此受罚,你切要尊敬她们。”

池非鱼一挑眉,“受罚?”

柳亭摇头,“具体情况如何,只有执法堂和当事人知。”

“俗人多王法,山中多山规,都待我女子不公。”

池非鱼痛心疾首。

柳亭汗颜,拉住打算直接走到队伍前面的池非鱼,说道:“师弟,整队整队。”

池非鱼大手一甩,挣开柳亭的手,他池少用饭,几时排过队。

“小二,就这一饭一汤?”

池非鱼对着桌后男子,出声询问。

“池师弟,这是十二房的李师兄。” 柳亭赶忙出声介绍,对李师兄行礼致歉。

“这位师弟莫要插队。”

李师兄柔声劝说,给旁边人打了一汤一饭。

队列中有人轻声嘀咕,“这人好没规矩。”

池非鱼卷起袖子,回头看向那人,说道:“背后论是非,不如当面问我拳。”

那人果断收声,当做全然没有看到的样子。

柳亭望天长叹,这池师弟,怕是要得罪所有人啊。

“见过,叶师叔祖。”

柳亭突然对天行礼。

池非鱼早在先前背山规时,被骗过两次,岂会再次上当,见没人应战,转身道:“李兄,这儿有无酒水,来个山下青”

“再敢不遵山规,一寸寸、一缕缕剥皮抽筋,一日一次。”

“见过,叶师叔祖。”

所有弟子,向着空中的白袍女子,齐声见礼。

山风萧瑟,山崖饭堂,陷入死一般的寂静。

池非鱼打了个哆嗦,定在原地一动不动。

片刻后,柳亭的声音响起,“池师弟,叶师叔祖走了。”

池非鱼颤抖的摸向旁边,问道:“当真?”

“当真。”

池非鱼抹了把汗,拉着柳亭往队列末尾走,责怪道:“柳兄,以后不要拿那女人吓我,会出事的。她是真敢杀我。”

柳亭一阵无言。

两人行走间,山崖畔仍是格外安静,所有人都好奇的打量池非鱼,能让叶师叔祖亲自出面管制,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。

有人低声议论,“二十六房的师弟,不简单啊。”

“是啊,有山下武道宗师的底子,好像还和叶师叔祖有点关系,他姓池,这个姓...”

“嘶!难道!”

“不可能吧,那样的人来做杂役?”

“宗门一年两次,总计请了数十次,请来打杂?”

纷扰的议论声中,池非鱼前面的人好奇询问,“师弟,你认识叶师叔祖?”

池非鱼头摇如拨浪鼓。

那人追问道:“那叶师叔祖,为何只与你说话?叶师叔祖在门内,可鲜少露面。”

池非鱼仍是头摇的像拨浪鼓。

那人一改口风,说道:“师弟,我叫齐风,认识一下。”

池非鱼看向柳亭,问道:“柳兄,结交朋友,算不遵山规吗?”

柳亭既欣慰又无奈,摇头道:“池师弟,不算。”

池非鱼伸手抱拳,笑道:“齐兄,幸会,在下池非鱼。”

“嘶!”

池非鱼这话说的清脆,听得众人倒抽一口凉气。

齐风惊疑不定,“可是那南山世子?”

池非鱼双手一拱,“正是在下。”

“哄!”

崖畔一下炸开了锅。

知道的向不知道的说明,听过的向没听过的解释,瞬间,池非鱼的事迹,传遍饭堂。

就宗门的态度来说,这人何止是天才可以形容,

众人三言两语,再结合先前池非鱼所为,和叶师叔祖亲自出面,顿时不信的,也信了七八分。

取饭队伍散开一条大道,尊敬的让这位传闻中的人物,先行取饭。

更有甚者,帮着将食物,带往棚下饭桌。

池非鱼仿若回到,在池家前呼后应的时候,格外享受。

早知道报个名号,大家就会变得客气,那他之前,就以和为贵了。

柳亭领着池非鱼,同桌坐下。

桌上已有三人,皆是看着池非鱼,目瞪口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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