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佳人在发生命案的房间里,整理屋主人的遗物。

床头柜里出现了一张可疑的收据。

“这太奇怪了。一个男人会精心的准备结婚纪念日,证明他肯定很爱自己的妻子!”

“如果真的那么爱一个人,怎么可能把她残忍杀害呢?”

陈佳人把收据单独收到一个文件袋里,怎么也想不通这一切。

“佳人!东西买回来了!”

红姐站在门口,大声喊了一嗓子。

“好,我来了!”

陈佳人放下垃圾袋,小跑到门口。

硼砂、氨水、超厚塑胶手套,正是陈佳人要的东西。

“谢谢红姐。”

陈佳人接过东西,忍不住好奇的询问。

“红姐,这家男的为什么要杀他妻子呀?我看他们结婚时间应该不长,感情挺好的呀!”

“这两口子之间的事谁能说的清楚呀!谁家不是表面上看着好好的,那都是做给别人看的。”

红姐一副过来人的样子,滔滔不绝讲着各家的是是非非。

“红姐,那你听说这个男的是怎么杀了他妻子吗?屋里边那个......真的太多了,我有点想不通。”

陈佳人隐晦得避开“血”这个让人不安的词汇。

“我听说是男的用刀,你也知道脖子上血管多,那就是一刀致命......”

“那个男的自己承认了吗?”

“呵!怎么可能,他大喊大叫着不认罪,但是警察找到了沾血的刀,他不承认也白搭~”

红姐一边讲着,陈佳人打开衣柜,准备进行第二步。

这个三开门白色衣柜里,有多一半的都是女人衣服。剩下一个角落挂着几件深色系的男装。

“这些衣服再也不会有人穿了吧~”

陈佳人叹息一声,将一件件女装装进垃圾袋里。

就在前一天,这些衣服还是价值不菲的时装,可如今,已经成了遭人嫌弃的垃圾。

“杀人是重罪,这些衣服还会有机会穿吗?”

犹豫片刻,陈佳人把男装也一股脑塞进垃圾袋里。

装完这些衣服,两个大垃圾袋已经装满了。

陈佳人扯着垃圾袋放到楼道里,和红姐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。

嗡~嗡~

红姐的手机响了。

“是收家具的人!”

“这么快就来了吗!”

血迹斑斑的双人床还在卧室,主卧屋顶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,回收家具的人来得显然早了点。

“红姐,你拖住他们,我这还需要一个小时!”

红姐点点头,下了楼。

陈佳人拎起硼砂和氨水,直奔卧室。

床单、被子、枕头,这些东西陈佳人打包起来全部塞进垃圾袋。

剩下的就是厚重的床垫了。

如果不把床垫上的大块血迹清理掉,搬家公司的人绝对不会接这个活儿。

硼砂2份,浓度10%的氨水1份,清水20份,混合。

这几种东西混合到一起,一股刺鼻的味道冲了上来。呛得陈佳人直咳嗽。

陈佳人又戴上两层口罩,这才开始干活。

别说,这些东西的混合物抹在床垫上,没有几分钟,血迹真的变淡了。

“流这么多血,肯定要痛死了。希望我将来死的时候能痛快点。”

陈佳人一边蹲在床垫上擦拭血迹,一边胡思乱想。

突然,飘窗附近的地上散落的扑克牌引起了陈佳人的注意。

“扑克牌扔的到处都是,难道他们吵架了?”

“奇怪,这里面怎么有两个大王?”

陈佳人好奇的跳下床,杂乱的扑克牌里竟然真的有两个大王。奇怪的是,这些纸牌应该就是一副的量。

更奇怪的是,其中一张大王的边缘上竟然沾着整齐的血迹。

陈佳人再看其他纸牌,大多数上面都是干干净净的,没有血。

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,陈佳人没有时间多想,一门心思擦床垫上的血迹。

擦完床垫,陈佳人搬来椅子放在床上。

床垫软软的,陈佳人好不容易才站到椅子上。

嗤~嗤~炒菜铲刮在房顶上,发出刺耳的声音。

很快,房顶的血迹也擦干净了。

正当陈佳人准备从椅子上跳下来时,她惊奇的发现,衣柜顶上竟然有一张纸牌!

“扑克牌怎么会跑到衣柜顶上呢?”

正当陈佳人疑惑时,衣柜顶部旁边的墙壁上一道3、4厘米长的划痕引起了陈佳人的注意。

“这么新的房子不应该有这样的破损呀!”

陈佳人从椅子上跳下来,开始收拾地上的扑克牌。

地上的墙壁碎屑好扫,然而,这薄薄的扑克牌却紧紧贴在地上。

“怎么扫不起来!”

陈佳人扫了好几次扫不上来,失去了耐心。

“血迹我都收拾得了,难不成收拾不了你!”

陈佳人把塑胶手套一摘,徒手捡地上的扑克牌。

也许气场弱的人就不应该接近这么凶煞的场所。

陈佳人刚要捡第一张扑克牌,不成想扑克牌的边缘竟然划破了陈佳人的手指。

“哎呀~”

陈佳人叫了一声,看着血从食指指尖冒出来。

“真倒霉!”

陈佳人走到桌边扯了几张纸巾裹在手指上。

然而奇怪的是,刚刚裹上的纸巾很快就被血浸透了。

“这么小个伤口,怎么这么能流血呢!”

陈佳人把沾血的纸巾扔进垃圾袋,又用新纸巾包住手指。

“我得赶紧收拾,收家具的人马上就要来了!”

陈佳人刚抓住扫帚,就见一滩血落在了洁白的地砖上。

“血!哪来的血!”

陈佳人惊慌不已,突然她感觉手指麻麻的,胳膊麻麻的,好像失去了知觉。

再一看,陈佳人的手指头竟然如开了的水龙头一样,哗哗往外冒血。

鲜血落在地上,淌成一片,转眼就把陈佳人包围在了中间。

“救命!救命!”

陈佳人拼命呐喊着,可她的嘴唇就像被超强胶水粘住一般,张都张不开。

接着,陈佳人轰得倒在血泊中,闭上了眼睛。

突然,一个人影出现在眼前,陈佳人睁睁眼,没等看清楚面前的人,眼皮又沉沉的合上了。

“饶了我吧,我一定会还钱的~”

“佳人,你怎么了?哪里不舒服吗?”

红姐用力拍打着陈佳人的脸,恐慌的望着卧室里的一切。

这间卧室虽然不见一丝血迹,死亡的压抑气息却弥漫在每一个角落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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