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不是主要的,重要的是我看到在他的眉心处有一道游离的黑线,看着就像是一根寄生在皮肤里的寄生虫似的,可仔细一看又不是,这玩意像是一股无形的气,在他额头上游走。

“你咋了?”

我皱起眉头喊了几声,又用力摇了摇他肩膀,结果没有任何反应,正当我掏出手机准备叫救护车的时候,他忽然慢慢睁开了眼睛,虚弱的说道:“不用叫救护车……我被昨晚那人暗算了……你……去最近的寺庙里给我取一撮香灰来……再去市场上买块肥肉……炼成荤油……再到下水沟边上找黑泥挖一桶……要快……”

“你不会死在这里吧?”

我吓了一跳,心里还是更倾向于打120,因为这家伙看起来情况太糟糕了,好像随时都会断气一样。

“不用……你快……快去……”

青松哥气若游丝的摆手。

我不敢怠慢,快速出了趟门,用最快的时间准备好了这三件东西。

因为自身没力气动弹,青松哥让我用红绳把他双脚大拇指捆起来,捆结实些,我忍着脚臭照做了,跟着他让我把炼化的猪油倒在下水沟边挖来的黑泥里头,滋啦一声,一股猪油香气混着下水道淤泥的恶臭在屋子里散开,形成一股不可名状的味道。等到桶里温度稍低,他又让我把香灰兑水给他服下,然后告诉了我一个惊为天人的做法。

他让我把满满一桶猪油混合的淤泥扣在他脑袋上,并且把他整个脑袋全部都给包住,连着头发和胡子一起包在里面,整个不可留一点缝隙。

我心说你这是要自杀啊。

但是他说得很认真,我也只能照做,同时在旁边警惕的观察着他的反应,打算一有不对马上破泥救人,免得他死了我还得担责。

淤泥才刚一包上。

就听‘滋啦一声’,一股股白烟不断从泥巴里往外冒,混合着阵阵噼啪的炸裂声,还有一种类似于蝇虫烧焦的难闻气味,持续了约莫数十秒钟。

而在这个过程中,原本湿滑的淤泥也是肉眼可见的变得干燥开裂,就像被大火烧过一样,最后咔嚓一声,直接就裂成了两半,从青松哥脸上滑落下来。

同一时间,青松哥立刻从床上蹦了起来,瞪着一对铜铃似的大眼。

随即他皱着眉头定定的看着我:“你怎么没事?!”

我也皱起眉:“什么我怎么没事?”

“那家伙用的是东南亚的虫降,你看。”

青松哥一指床上那裂开的淤泥,我顺着瞅了一眼,我去,密集恐惧症差点犯了。

那泥巴上面密密麻麻的竟然全是蚂蚁大小的不知名蠕虫,虽然已经全部死了,但看着还是很瘆人。

“按照昨晚咱俩的站位,他对我下降,你也绝对逃不过才对,可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?”

青松哥百思不得其解的盯着我,围着我看上看下的。

我思考了一会儿,忽然惊觉过来,迅速从脖子里取出薛夫人送的那块玉佩。

只见原本淡黄色泽的玉佩上,不知何时竟被点上了几颗白色的虫卵,看得我冷汗直冒。

“这什么玩意?”

我看得头皮发麻,又盯了一眼那裂开泥土中密密麻麻的蠕虫,不由打了个哆嗦。

“这是虫降的引子。”

青松哥目光灼热的盯着我脖子上的玉佩,道:“这是一块难得的好玉,你从哪来的?”

我含糊其辞:“家里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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