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瓶子我见过,好几次,我都看见田甜拿出这个小瓶子喝里面那种淡黄色的东西。问她是什么,她只说是安神补脑抗疲劳的营养液,我还从来没见过这种三无营养液呢,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。

“要不……咱也补补脑?”一想到是田甜的东西,我就激动。

拧开瓶盖,一股刺鼻的怪味熏面而来。

我勒个擦的!什么味道!瓶子里面的淡黄色液体看起来好像是一种油脂,散发着一种类似猪肉腐烂时候发出的臭味,这是营养液?太臭了点吧!也不知道是哪个黑心的狗玩意卖给她的。

尝尝?

我把瓶子凑到嘴边,凑上去轻轻嘬了一下,一股粘腻的油脂被我吸进了嘴里,酸涩恶臭的味道让我难以忍受,咂了咂嘴,我咬牙的把那东西咽了下去。

“太难喝了吧,真不知道平时田甜是怎么喝下去的。”拧好瓶盖,顺手把那小瓶子塞进衣兜。

刚要打包走人,一股寒气直冲后背,后背的怪斑出奇的痒了起来。

这一次痒的似乎比以前更加的厉害,一开始我还是轻轻的抓抓,可是越抓,背后就越痒,似乎不单单只是皮肤外面痒,就连肉里面,甚至肝花五脏都开始痒。

经过这段时间被那些古怪绿斑的折磨,我对痒的抵抗力已经很高了,可是现在我居然怎么都抑制不住,抓,疯狂的抓,我隐约能感到背后的皮肤都被抓破了,热乎乎的血,沾的满手都是。

啊!太痒了,太痛苦了,简直到了极致,我两眼一黑,居然痒晕过去了。

曾经也有过一次类似这样的感觉,痒到直接昏过去,可是那次昏过去再醒来就不痒了。而这次我醒来之后,背部的痕痒还在继续,只是没有一开始时候那么剧烈了而已。

妈的,这起的到底是什么,非要玩死我是不是!

按理说,早就该去医院的,可是我就是个一事无成的待业人员,除了一张脸帅气点,一无是处,存款什么的,更是根本没有。平时有急用了,也是先跟瞎子拿点救急。所以能忍着的病,我都不想去医院,只是这次真扛不过去了,咋办呢?

上次被我爸狠狠训了一顿,我也不好意思再跟家里要钱,再说了,要让我妈知道我得了这样的怪病,她老人家还不得急死。

还是跟瞎子先借点吧,那小子有钱。

用毛巾擦了擦后背,背上的血口子弄得我疼得直吸冷气,却也因为疼痛压住了痒反而感觉有些爽。

胡乱在外面加了一件外套,出了丽坤小区,我直奔瞎子家。

瞎子家早搬出了三号胡同,现住在工商局的家属楼,离我住的地方说近不近,说远不远,坐公交车也就三站地,想了想我还是决定走过去。

没办法,钱包总是比较干瘪,所以身边没妞的时候,我还是比较节俭的。

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,后背痒感消退了不少,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。

走了二十来分钟,眼看就要到工商局的家属楼了,我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“呜呜呜”的低吼声,那声音我很熟悉,我家黑虎在对人发出威胁就是这种声音。还伴着一个女人的呼喊,“金毛,回来!快回来!”

回头一看,身后三四米的地方,有一个二十五六的清秀少妇拽着一只成年金毛大犬,正在用力拖拽,而那只金毛却是丝毫不理会主人的拖拽与叫喊,两只狗眼死死盯着我,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,一条大尾巴夹在两腿中间,仿佛是有些害怕,却又像是随时准备对我发起攻击一样。

“这狗……”我指着那只大狗有些疑惑的问了一句。金毛和哈士奇那种二货不一样,非常的聪明乖巧,对主人的命令也比较顺从,很少听说金毛对着陌生人发飙。

“啊,对不起啊,先生,金毛平时不这样的,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,拉都拉不住。也许是闹脾气了。”少妇一边道着歉,一边用手在金毛的屁股上狠狠扇了两巴掌,金毛这才呜咽一声不情愿的扭回头,绕到了少妇的背后。

我笑着耸耸肩,表示没什么,狗嘛,总会有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时候。可惜的是现在我已经有田甜了,不然借这个机会问少妇要下电话也还是不错的,长得挺漂亮。

心里yy着美貌少妇,脚下却没有停,五分钟之后,我就站在了瞎子家门口。

自从辞去工作做了一名职业神棍,瞎子几乎没有在早上十点之前起过床。用他的话来说,海是龙世界,夜是鬼时光,想做江东市乃至全天朝头号阴倌,不在夜里多下下功夫怎么行。

每天晚上收了摊子,他就会找一些事故多发地段或者乱葬岗之类的地方瞎晃悠,美其名曰,“打怪升级。”

上次在警局,怎么也打不通这小子电话,就是因为这小子在偏僻的荒山“升级”。

至于他到底遇到过多少小怪,现在多少级了,我就不得而知了。说来也怪,刚走进楼道,后背上又开始痒了起来,我得快点了。

“当当当”用手在瞎子家的防盗门上敲了几下,也不知道那孙子醒了没有。

“来啦来啦来啦。”里面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,正是瞎子,“谁啊?大清早的,也不让人多睡会。”

“睡你妹啊睡,太阳都照屁股了,还睡。”我没好气的在防盗门上踢了一脚,后背的痕痒真让人烦躁。

“蛤蟆,是你小子啊,舍得从娘们儿裤裆里出来了?”瞎子拉开门看到是我,抬起双手伸了个懒腰,“咋的了,你小子又没钱了?草!你脑门怎么这么黑啊!?”瞎子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,把我拉进了门,对着我的脑门不停的端详。

“黑?”我有些莫名其妙的用手在脑门上抹了抹,刚刚出门之前我擦洗身子的时候照过镜子,脸上没什么不正常的啊。“别抹了,抹也没用,又不是锅底灰。”瞎子说着从门头上拿下一面八卦镜递给我。“你丫自己看看,都黑成什么样了。”

我对着他那个八卦镜,冲着里面看了一眼,差点没把我吓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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