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肖然，我可是为了你！”
“妈，我不需要，我们是欠肖毅的。”其实，他更欠柳生生的。肖然大拇指上的扳指更绿了……
马涛妈痛快吃了柳生生的药丸子，其实她并不相信这个闺女是涛子找来的，就是想着试试。反正最坏也就这样了，也为了安这闺女的心。她看出了柳生生的紧张。
大约过了一刻钟，马涛妈就不咳了，也可以吃的下饭了。老人抓着柳生生的手说：“好闺女，现在你带我去见涛子吧。”
原来马涛妈都看出来了，可还愿意相信自己，这是一个好老人。柳生生觉着如果自己在马涛的境地上可能也会做同样的选择。“大娘，明天再去吧，其实马涛没做不好的事情。”
第二天，柳生生看马涛妈也没有再咳嗽，就带她去见马涛。“大娘，你先在外面等一下，我先进去。”柳生生是想把马涛老婆叫出来，让马涛妈直接看到儿子那样肯定得难受，她有些不落忍。
“你怎么又来了，都说了你来多少趟都没用，赶紧走！走！”马涛老婆上来就往外撵柳生生。她也知道他们做的是错的，可她不能心软。
马涛妈听出了里面是儿媳妇翠英的声音，就自己进来了。“翠英，你怎么说话呢？”
“好你个柳生生，为了给肖副局长脱罪真是不要脸，竟然把我婆婆都弄来了，赶紧给我滚！”涛子老婆翠英要推柳生生，被唐朝山挡住了。
“妈，你好了？”涛子一把扯下了针头，就过来扶他妈。柳生生上次来，马涛一直是朝里躺着，她都没看见长什么样。面前的马涛大高个，看着是铮铮铁骨的，见到他妈眼圈却有些泛红了。
翠英也停下了对唐朝山的推搡，对啊，婆婆咳得自己都起不来，可她是自己走进来的！“妈，你这是真好了？”她也顾不得柳生生了，和涛子一起扶着婆婆。
“是这个闺女治好我的。”马涛妈指着柳生生。
护士来给马涛重新输好液，马涛等护士走了就说：“柳生生，是我自己撞上去的，这次我会跟局里说真话。”他接这个事情就为了治好他妈，既然他妈好了，他就可以停手了。
柳生生回去后，就告诉肖毅事情解决了，肖毅木着个脸看柳生生眉梢眼角的“求表扬”都快溢出来了，违心地说：“谢谢你啊，生生。”其实他觉着生生之所以这么上心，就是不愿意与他一起待在家里。
肖毅复职了，而马涛带着他妈和老婆回了乡下，连院都没住完，在知道肖毅复职后，就那么离开了。
柳生生都快把个县转遍了，为了找个合适的地方开专卖店。她跟刚子说了，刚子也觉着可行。“至于地方，你可以问问柳宗，你能有他知道的地方多？那小子有不少门路的。”
“可我怎么能碰上他？”柳生生去了那么多次，一次都没有看见那个柳宗的。
“这好办，我给他打个电话，让他在家等你。”别看柳宗是收“破烂”的，人家家里早安了电话。出去走街串巷收的那是小头，那些有好东西想卖的都是给他打电话，让他悄悄上门去收。他是不明白那些人怎么那么愿意卖他。
“那是因为我惜物，他们虽然是卖，也想给自己的东西找个能好好待它们的。算了，跟你说你也不懂。”刚子记得柳宗是这么跟他说的。
有电话不早说，柳生生真想喷刚子了。
两天后柳生生才见到柳宗，他出去外地收东西了，刚回来。柳宗戴副眼镜，瘦削的脸，瘦削的身材，更像个搞学问的。
“怎么，你也觉着我不像个收破烂的？”柳宗已经习惯了别人第一眼对他的疑惑，他是不像，但他就真的是。
“我是柳生生。”柳生生不知道怎么回柳宗的话，就这么说了一句。
“我知道，刚子都说了，你要找个房子卖东西？”柳宗没在家里看见果干，只见过刚子拉来的果片，等第二天他回来东西就没有了。但他吃过那果干，贼好吃。没想到就是这姑娘做的，普通的姑娘，手艺却不普通。
“我倒是知道一个地方，能不能租到就看你了，那老太太条件挺不好说话的。走吧，我领你去看看。”柳宗就要领着柳生生去，唐朝山过来站到了两人中间走。
“唐朝山，你这是防我？”柳宗看着走在他和柳生生中间的唐朝山。
唐朝山也不回答，就只是随着柳宗走。柳生生看没自己的事，也只是跟着走。
过了两条大街，柳宗就停在了一幢二层小楼前。“就是这儿，你自己进去吧，我还有事先走了，省得被你这保镖当成小人防。”柳宗闲闲地说完就转身走了。
柳生生看过这，旁边不远就是供销社，人流多，她一直以为这里是公家的地方，没想到是个人的。门口就一个老太太，穿着暗色的绣花鞋，却没缠脚，头发没一丝是乱的。
“大娘，这地方租吗？”柳生生看老太太闭着眼睛，就小声问。
“八百块，我要住在里面，不准在这里做东西，只能做好了拿来卖。你这岁数的，该叫我奶奶的。”老太太睁开眼睛上下看了看柳生生，有点土气，是被惯大的，可是却不娇蛮。
“我就摆上柜台卖东西，不在这儿做。那您是在二楼住？”柳生生觉着这些她是能接受的。
“你让我一个老太太爬楼梯去二楼住？还是你背我上去？我就住楼底下，你给我留个地方放张床就行。”老太太说。
这老太太脾气是不好，都这把年纪了还这么冲，怪不得旁边不远就有一堆老太太在晒太阳，她一人在这儿。“那也行。”柳生生看地方挺宽敞，到时候用帘子给老太太隔块地儿，放张床就是了。
“我还有条件，讲好了就得给一年的钱，你就是中间干不下去，我也不会退的。”老太太又说。
柳生生原想说怎么这么好的地方会空着，原来最要命的是这个，一交就一年，不干了还一分不退，八百块呀！
“我……”
“赵奶奶。”
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