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是守夜,与他所料不差!

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,可当事实得到确认后,心头仍是升起一股别扭不快!风吹火苗般,迅速燎遍整个胸腔,呼吸都有些憋闷。

不过是习惯性的喜怒不形于色。

就那俩人平时的互动,他可没少给他俩断官司,这回两人都彻夜凑在一起了,打死都不信他们能“相安无事”

不知他们,有没有......

饶是心里清楚,两人还没成年,应该不至于做出格之事。

可道理虽如此,但毕竟四弟......不按常理出牌的离经叛道少年,一向没有章法,真是做出了什么,也不是不可能。

在他眼里柳丫头还小,可在四弟那儿,他俩可是同龄人,这两个未经人事的少男少女,没个轻重,那小丫头性子里也带着几分疯癫,这可真说不好。

不说别的,且看他俩如今这相处不错的样子,难保是......

他的丫头还小,就这么交代出去了?总觉得心里什么地方不舒服。

恍然间,只觉有些后悔同意将人借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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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亮宽敞的私塾内,

学究如往常一样之乎者也的讲着,

堂下的学生们看似安静的听着,实则,各有所思。

对于不爱读书的四少爷而言,听课是件异常痛苦的事情,听吧,实在听不下去;不听吧,课后作业无法完成,次日少不了一顿训责,那叫个纠结痛苦。

这回好了,没有了“负担”的他心情异常轻快,于他而言,如今不过是在这儿坐一上午,走个过场而已。

二少爷看着手中的书,心里却回味着昨晚跟玲珑的欢好。

这丫头,伺候人的功夫真是与日见长,虽说姿色不是很出众,但架不住活儿好,也不知她从哪儿学来的那些狐媚功夫。

不过有一点招人烦:总是央求他收房。

他齐云韶是风流,但不是不识人之辈,可不是什么货色都往房里收的。

他从未强迫过任何一个女人,有些事,心底一直有分寸。

房里那些端庄守礼的女使们,他从不招惹;而那些沾染过的,都是主动送上门来的。

对于他来说,亦或是对于大部分男人来说,主动送上门来的,不要白不要,他自是不会拒绝,但不代表会个个给名分,他也从未承诺过什么。

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,谁也不欠谁,大家各取所需罢了。

话又说回来,若是正经女子,又怎会不顾廉耻的主动爬床。

......

课堂后面,柳诗同几位公子的小厮坐在长凳上,认认真真的听着学究的讲课,这可是她难得的学习机会......

整个堂内最反常的,当属大少爷。

破天荒的第一次上课走神了!学究说的话他几乎一个字都没听进去,满脑子都是那两人昨晚在一起的场景,心绪揪扯不宁。

他们到底做了什么没有?听方才三弟的话,分明是话里有话,是不是在暗示什么?

几次告诉自己先认真听课,旁的事回头再说,可心总是控制不住的去想,一堆杂念在脑子挥之不去。

他也说不通为何自己会这般。

照理说,再如何也只是个丫头而已,他院里的女使们新来的、调走的、出府的......人来人去,他从未上过心,怎得这回却如此?

许是她的厨艺太好所以才特别吧,虽然人不常在眼前晃,但牢牢抓着他的胃,不声不响的渗入他生活里。

具体也说不清到底为什么,只是总有一种感觉:那是他的丫头,又那么小,不该就这么成了别人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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