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国远上前,用胳膊勒住韦君紫的脖子。

“老韦,做狗就要有做狗的觉悟,你就安心的去吧,你妻女吾养之!”

齐国远奋力的挣扎,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。

最终,白眼一翻,两腿一蹬,驾鹤了!

“老爷,我现在就去顺天府衙报官!”

“只要李牧下狱,李家村的粮食,就全都是咱们的了。”

“安家费,给足了。”

周正顿了顿,“我听说李牧的媳妇号称赛西施胜貂蝉,记得好好的调教调教。”

“老爷放心,李家村的一切都是您的。”

齐国远叫来两名护院,抬起韦君紫的尸体,直奔顺天府衙。

弘治皇帝两口子,每天都在关注李牧。

尤其是听说,周仓的狗腿被人打断之后,弘治皇帝又气又喜。

喜的是,有人给他出了一口恶气。

气的是,周正这狗东西在朝堂上骂他也就算了,现在又抢他的平价粮,这就忍不了了。

“何鼎!”

弘治皇帝下意识的开口,却发现没有任何回应。

疑惑间,身边的小太监提醒道,“陛下,何大总管身在诏狱。”

槽!

弘治皇帝心里立刻爆了粗口。

正要说让人把何鼎放了,可一想到媳妇哭的梨花带雨,最终还是忍住了。

可偏偏,别的太监都没何鼎用着顺手。

所有的奏疏、四宝用具什么的,何鼎都放在最趁手的位置。

甚至是,弘治皇帝只要到了文华殿,所有的奏疏都按照轻重缓急的顺序一一放好。

简单说,何鼎能做大总管,也是有原因的。

再看看现在,弘治皇帝用什么都不顺手。

原本放茶碗的地方放了砚台,原本放砚台的地方放了奏疏。

总之,越看越乱,越看越揪心。

一肚子气无处发泄的时候,一名锦衣卫走了进来。

“陛下,定远侯次子李牧,摊上人命官司了。”

“什么?”

本来就是一肚子邪火,现在更是火冒三丈。

询问了缘由才知道,安阳侯府的管家被人打死了。

周家的状纸,有理有据。

顺天府把案子丢给了宛平县衙,县令甄虎也接下了这个案子。

第一时间派人去了定远侯府抓人。

带人抢粮被打实属活该,但你要害朕的好贤婿,就是你周正的不对了。

此时,周正也进了皇宫面圣。

对着弘治皇帝就是一通嚎啕痛哭。

颠倒黑白,声泪俱下的控诉李牧行凶。

不知道的,还以为周正死了亲儿子。

“姐夫,光天化日朗朗乾坤,他一个小小的里正就敢打死人,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。”

不叫姐夫还好,这一声姐夫彻底激怒了即将暴走的弘治皇帝。

曹尼玛,姓张的两个妹夫害的贴身太监入了诏狱,现在你又诬陷朕的好贤婿?

“姐夫,这个李牧就是个祸害,在李家村开赌场放高利贷,完全没把大明律疏放在眼里。”

“姐夫,好歹我也是你妹夫,在京城也一直安分守己。打死了我府上的家奴,这就是没拿皇亲当回事儿,没拿你这个皇帝当回事儿,其心可诛!”

周正哭的伤心无助,一把鼻涕一把泪,演技一流,不愧是做言官的。

用到朕了,知道朕是你姐夫了?

你他妈带头骂朕的时候,想过朕是你姐夫吗?

弘治皇帝努力的压着怒火,脸色漆黑。

“对了,听说还有个叫朱寿的家伙,和李牧也是一伙的,他们两个在李家村大肆囤粮,要发国难财。

姐夫,朱寿那个狗东西,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赱出来的,心黑的要死,一两茶叶卖百两纹银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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