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高考,也是他陪伴怀玉进考场,等她考试,比她的父亲都尽职尽责。

言律的背宽阔,肩膀笔直,他半蹲在行李箱之间,耐心地分类整理,阮怀玉若有所思道:“可我总有要离开你的时候。”

“胡说什么呢?”言律腔调放温,“怎么,我这次哪里做的不好吗?”

他怎么会做得不好?

他们之间每次旅行,做攻略、探路、订酒店,筹划一切的那个人一定是言律,他很有责任心,从没有出过差错,给怀玉的体验感一直是一百分。

就连送上来的餐,都是她爱吃的。

牛肋排很嫩,阮怀玉咬下一口,细嚼慢咽地品味着,言律替她将行李一件件分类出来装箱,“这些我派人给你寄回去,还跟之前一样,你回到家就能收到。”

“有你真好。”

她发出感叹,这是真心实意的。

如果言律没有出轨,没有干那档子龌龊事,他的确可以是满分伴侣,可他触及了她的底线,从一百分到零分,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。

如果他们分开了,以后这些事要由谁做?

这个问题才浮现,阮怀玉便想到了蒋京南。

她摇摇头,将这个人晃走,他身边围绕着许多千金小姐,还有工作上的美艳老师,也没比言律干净到哪里去,更不会替她做这些小事。

装衬衫的那只纸袋落到了言律手里,他自作多情,“这是给我买的?”

“……不是。”

那是蒋京南的,她准备扔去喂狗的。

言律眉宇拧紧,“那是给谁的,这是男士衬衫。”

“给小舅舅的。”阮怀玉随口胡诌。

“你们真是很亲,出来玩都不忘给他带礼物。”

他口吻里有些醋意。

从小到大,言律没少吃怀玉舅舅的醋,将装领带的盒子找出来,她递给言律,“这个是给你的,很衬你的肤色。”

买的时候她根本没在意是什么颜色,这都是安慰的话。

相比起她之前从的礼来说,这一份实在有些浅薄,可言律还是收下,看向怀玉时,充满留恋,“这些天……你对我很冷淡。”

“你怎么会这样觉得?”

那些细枝末节不好分辨。

言律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他长睫忽闪,瞳孔澄澈干净,这样一副温文尔雅的皮囊下,却是那样不安的心。

他握着怀玉的手腕,亲吻之意呼之欲出。

就要碰到她殷红的唇时,她用食指抵住他的额头,“不可以,我刚吃了东西。”

不给碰就算了,亲一下都变成了奢侈。

言律捏着她精巧的下巴,很小,皮肤手感很好,“没关系的……”

他都这样说了,她还是躲。

没办法。

过不去自己心里那关,只觉得他这张亲吻过其他人的唇实在脏。

怀玉一把推开言律的手,“我都说了不可以了!”

他被推得撞到床沿,头轻磕了下,是疼的,那疼激发人的欲念与妄想,这次不再忍耐,直接控制住了怀玉,怎么说言律也是个男人,想要制服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。

眼前天旋地转,怀玉跌进床褥间,言律的影子笼罩下来,让她深感窒息,连忙紧闭双眼,侧过脸去。

她哽咽哭道:“言律哥哥,你别这样……”

这一声哭喊唤回言律的意识,他下一步的动作戛然而止,顿感不舍,怀玉不是明薇,不是可以随意对待的女人。

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?

“怀玉……我不是有意的。”

趁着他还有人性,怀玉突然推开他,自己蜷缩到毛毯里,埋着头不愿看他,“出去!”

几秒钟的死寂后,言律又道了声对不起,这才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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