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小小的,又软又糯。

余仲夜气笑了:“滚开。”

许葵垂头往旁边蹭了蹭。

余仲夜掏出房卡贴上去,门嘀的一声轻响开了。

“余先生。”许葵在他进门的刹那,手触上他的手腕,很小劲的拉住他。

余仲夜低头看她洁白的手腕,面无表情道:“说。”

“你……你今晚别……别太难过。”许葵脑袋低着,小声安慰:“轻易离开的都不值钱,下一个会更好。”

话音落地,许葵的手腕被甩开。

砰的一声,余仲夜的房门被甩上了。

许葵看了一会,眼圈红了,扁嘴半响还是没忍住,低头抹眼泪,余仲夜从来没对她这么凶过,从来都没有,这就是要和不要的区别吗?

许葵抽抽噎噎的回房间,找门卡却没找到。

犹豫了会,抹干净眼泪再次站到余仲夜门前,深呼吸半响敲门。

过了很长时间,许葵要放弃去找服务员时,门开了。

余仲夜裸着上身,头发凌乱,眉头紧缩:“说。”

许葵大着胆子挤出话:“我……我门卡忘房间里了。”

“去找服务员。”余仲夜冷漠疏离道。

许葵:“我……我路痴。”

“撒谎成精了?”

许葵面色涨红,想起她以前和余仲夜炫耀过,记路牛逼到能拿奖的地步。

憋了憋,吐话:“我想借你房间里的座机打前台电话。”

余仲夜扫了眼她捏在手里的手机,最后没吱声,把门打开。

许葵顺利挤进去,看了眼余仲夜裸着的上半身,没出息的红了脸。

余仲夜的个子很高,肩膀很宽,身材比例堪称完美,尤其是精壮却不夸张的肌肉,攀附着缕缕疤痕,很性感,比宿舍里贴着的海报好看太多了,更重要的是许葵贴着睡过,很有弹性,烫烫的,像是一个大型的暖水袋贴在身上。

许葵现在还记得他心脏的频率,一下下的,像是刻在了脑海里。

许葵局促不安的不敢再看,脸红气喘,站在大床床尾,手搅在一起,脑袋恨不得钻到地底下。

“滚去打电话。”

一句话打断了许葵的害羞和不自在。

想起自己的借口,小步子挪去床头拿起话柄。

偷偷的往身后看,余仲夜已经去了洗手间。

许葵麻溜的拆开电话线后面的连接口,三下五除二把线子拆了,接着重新插回去。

等余仲夜出来时,许葵穿着白色长裙,散着长发,正乖巧的坐在床头位置。

余仲夜倚着墙壁点了根烟:“电话打了吗?”

许葵低着的脑袋摇了摇,细声细气道:“电话坏了。”

胡扯。

余仲夜烦遭遭的掐着烟走近。

许葵肉眼可见的缩成一团,和从前俩人共处一室那会一模一样的紧张和害羞。

余仲夜气笑了:“起开。”

许葵乖乖的从床头挪去了床中间。

余仲夜坐下按响座机。

忙线。

连总机也打不进去。

余仲夜进屋时刚打过电话,按说不应该。

颦眉扯电话线。

“余先生。”

“恩。”余仲夜叼着烟拔掉电话线子的接口。

冷不丁的,眼前擦过一个人影。

手里的电话线子被许葵按住,连带按住的还有他的手。

余仲夜重重的撮了口烟,在烟雾熏腾下打量许葵。

脸很红,眼皮有点点微肿,像是哭过了,有些紧张,但是很白,很粉,很漂亮。

手覆着他的,很软。就像余非堂在车后座捏手里时说的,肉肉的,是个很有福气的孩子。

不喜欢他的人,都有福气。

余仲夜咬着烟嘴眯眼。

蓦地吐掉烟嘴欺身凑近许葵吻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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