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仲夜揽着小美面无表情的按电梯。
待到楼上后出去，察觉许葵没跟上，皱眉回头看。
许葵脑袋低着，手搅在一起，“余先生，我先回家了。”
在余仲夜没说话前，按了电梯。
电梯数字往下掉，直接去了一楼。
余仲夜看了会，叫来侍应生把小美丢过去，转身按电梯。
电梯迟迟没上来。
余仲夜推开消防楼梯的门，跑到楼下时，许葵已经没影了。
余仲夜扯了扯领带，问下车的老林：“许葵呢？”
“走了，我要送她，她不愿意。”
“跟余非堂走了吗？”
“没注意，好像是坐出租车。”
余仲夜上车：“回家。”
车在A大对面的老旧小区停下。
余仲夜看了眼二楼亮起的灯，点了根烟，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盈满了心口，半响后问：“我做错了吗？”
老林：“什么？”
余仲夜想问，怕她待家里无聊，给她买平板下好游戏，她却忘了她说过的夜里不出去玩，半夜穿成那样出去就罢了，还坐在男人堆里玩骰子喝酒，还被男人抱，还要正儿八经的挑一个，做成这样了，他只是晾晾她，错了吗？
许葵就是个纯粹的谎话精，他一没骂，二没说分开，为什么现在就成了他的错。
最后没问出口。
心绪来回起伏不定，余仲夜按了按怎么都控制不了情绪的心口，彻底烦了，丢下烟头：“走。”
……
开学了。
许葵在开学典礼上再次见到了余仲夜。
跟在余非堂身后，身量高挑，面无表情，照旧没往站在数学系第一位的她这看一眼。
开学典礼后，许葵没去总是和他假装偶遇的拐角那等着，沉默的上课。
在周五来到时，把洗漱用品拿出来清洗消毒，然后把拖鞋准备好。
许葵在门口等了一夜。
余仲夜没来。
老林也没来。
第二个周五也是。
第三个周五亦然。
开学一个月了。
从夏装换成了秋装，余仲夜一次也没有来。
……
“数学系以后最好的归宿是去研究院，你都大三了，大佬亲自下帖子的交流会你都不去，你以后想去天上干活是吧。”学长凌霄皱眉训斥。
许葵看了眼日期。
交流酒会日期是周五，而且在临市，要在那里过夜。
去年就是因为周五，许葵没去。
今年……
许葵心不在焉的按亮手机。
余仲夜那个小号不用了后，她就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了，连问问来不来都没有机会。
“想什么呢？”凌霄的手在许葵面前晃了晃。
许葵刷手机不说话，冷不丁看见又冒出一个好友验证。
是一个月前的老干部头像。
许葵看了眼微信号。
一串繁琐的象形文字，像……老年人。
许葵想返回，手微动，不小心加上了，但对面没显示，想删不好删，许葵丢在一边没理会。
“你这次再不去，我就去告导师！”凌霄吼了一声。
去年因为交流会的事，导师差点打电话找杨桃。
杨桃比妈还操心，许葵脱口而出：“去。”
说出口有些后悔，却又无法。
许葵感觉……她和余仲夜又结束了。
这次的心口比之前要疼。
因为余仲夜说……一夜夫妻百日恩。
俩人协议初定时，余仲夜说保持相互间的尊重，关系维系间，相互不乱来，想乱来了就分开。
第一次俩人分开，余仲夜要订婚了。
第二次俩人分开，余仲夜和小美在一起了。
他说过，小美是伺候了老四的，所以许葵一度以为他和小美什么都没做。
但就是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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