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葵对着他突然冷淡疏离下来的脸和语气,一个字也没吐出来,乖乖的说好。
坐上老林的车。
许葵咬唇往余仲夜身边坐了坐,看他面无表情的在敲笔记本,最后没敢再往他身边凑,坐回窗边,看向窗外。
余仲夜指尖顿住,捏了捏指骨:“许葵。”
许葵第一声没听见,被又喊了一声听见了,“在。”
余仲夜看了她许久,重重的合上笔记本丢到一边:“算账吧。”
许葵懵懂:“算什么账?”
余仲夜想找事,在小吃街许葵和肖路相谈甚欢开始便想找,思来想去,该算的账都算完了,只有一个还没算完,“砸人脑袋的账。”
车厢里陷入诡异的沉默。
余仲夜开窗点了根烟,神色很淡:“知道错了吗?”
许葵不说话。
余仲夜:“说话。”
声音严厉,激起前座老林的一个寒颤,悄无声息的把后座隔板升了起来,不想被余仲夜突然坏了的情绪殃及池鱼。
余仲夜新换的车还是那辆低调的辉腾。
车厢后座被隔上,空间瞬间便小了。
余仲夜只要一伸手就能把许葵拉到怀里,却没动,任由许葵在距离他一臂的距离坐着。
许葵半饷后吐话:“我没错。”
余仲夜昨晚提了这件事,许葵的态度和现在一模一样,又犟又固执,这会还是这样,“哪没错?”
“我看她不顺眼。”
余仲夜沉默,突然有些无从下手。
人都有自己的性格,许葵不是一块橡皮泥,自己想让她是什么样,捏捏就能成什么样,不喜欢她和男人亲近,她就能不和男人亲近。
余仲夜刚和许葵和好,不想现在再和她吵架,最后选择了沉默。
在车开入青城的地界后,低声吐话:“抽时间和小美道个歉。”
许葵眼圈红了,“不。”
余仲夜侧脸看她:“你砸的是脑袋,不是别的地,手稍微重点,她不止会晕,可能会脑震荡留下后遗症。”
许葵攥紧衣角,“不道歉。”
“停车。”
车缓慢的停下。
余仲夜点了根烟:“下去。”
许葵看向他,唇抿了抿,手抬起覆上把手。
余仲夜心跳悄无声息的急促了起来,隐约感觉,许葵真的会在这个空无一人的国道上下去。
不认错,不让他找理由把她和肖路过近的距离做个警告。
余仲夜在门开了条缝后拽住她的手:“如果小美脑震荡了怎么办?”
“不会,我算好了,会晕不会脑震荡。”就算脑震荡了又怎么样,许葵看她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了。
“你怎么算?分得清大脑小脑海马体吗?拿什么算?拿你那只知道玩的脑子算?!”
余仲夜声音严厉非常。
许葵憋了憋,有些忍不住想哭。
她路上一直在想余家的整体架构。
余家现在的运输、石油、化工、汽车,一系列的重工产业全是余非堂在打理,可涵盖了这些内容的演讲稿却全部是出自余仲夜的手。
没有实战哪来的实操总结演讲稿。
余仲夜和肖路的谈话内容让知道PPT是他做的许葵彻底明白了一件事。
余仲夜不止在给余非堂做PPT,还在给余非堂打理公司。
余非堂不过比余仲夜大了一岁,在青城却已经是金字塔顶端的人物,一手APP和讲座稿赢得了满堂华彩。
余家的重工产业十年间的规模比之从前扩充了何止三两倍。
他更是凭借着这些二十二岁便拿了教授头衔,成为金融界的领军人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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