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未加入罗德岛,就开始发光发热的齐言充满了斗志。

他觉得这将会是一份很好的履历。

虽然赫拉格在游戏中慢慢退环境了,但剧情里,那绝对是T1级别的存在。

到时候,凯尔希还不是纳头便拜,跪着求他当罗德岛人事部主任。

齐言也不多求,罗德岛干员档案上的小星星,随便来个七八颗就好。

畅想着美好的未来,齐言瞬间进入状态,用充满诱惑的语气说道:

“将军,我知晓你收养了一名义女,也是感染者。

我想,你也不希望自己的义女,病情无法得到有效的控制吧。”

“……我突然有些怀疑,你是来抹黑罗德岛这个公司的。”

赫拉格手指微微弹动,差点忍不住去摸自己的佩刀。

齐言干笑两声:

“将军别冲动,这是我们年轻人的玩笑,要怪就怪东国人,是他们那边传过来的。”

赫拉格抬了抬眼皮,看向门口:

“我的心意暂时不会改变,如果你没有其他的事情要谈,可以离开了。”

齐言见这位老爷子是真的生气了,也不再开玩笑,直接搬出自己的杀手锏。

一块源石被他丢到二人面前的桌上。

“将军可以检查一下,这块源石的真伪。”齐言正色道。

赫拉格眉头皱了一下,没有弄懂齐言的意思。

这年头,源石还有造假的?

而且这也不是提纯过的至臻源石,只是普通的粗源石。

正常人避都来不及,这个看上去十七八的少年,竟然会随身带在身上。

赫拉格犹豫了一下,还是拿起源石自己检查一番。

随后他重新放下,点头道:“是真的。”

齐言抬起手指,用牙齿咬破,将自己的血滴到源石上面。

仿佛积雪被浇上热水,源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融。

不消片刻,源石便消失的一干二净,只剩下齐言的鲜血落在桌面上,散成一朵红色的血花。

赫拉格瞳孔猛地一缩。

“将军是否愿意改变心意?”齐言笑眯眯问道。

“它是真的消融了,还是单纯溶解进你的血液中?”

赫拉格语气罕见的有些急促。

齐言十指交叉,好整以暇道:

“无论是哪一种,都是希望,不对吗?”

实际上,他哪里知晓这种细节,反正源石确实融了,就算将血液风干,源石也不会重新析出。

赫拉格目光深邃,凝视着齐言,后者笑意不变,坦然与其对视。

在这片大地上,没有人能面对治愈矿石病的机会,还保持淡定。

赫拉格表现出的定力,已经远超九成九的泰拉人。

诊所里再次陷入安静。

良久后,赫拉格有些嘶哑的声音响起:

“你想让我去救谁?”

齐言嘴角上扬。

六星干员,绝食剑圣!

get!

齐言不紧不慢说出自己的条件:

“天灾降临的那天,会有一队罗德岛的人从城南进入切城,他们的目标,是吸引整合运动火力,协助罗德岛真正部队的潜入和撤离。

我希望你能保护那队人,共十三人,一个都不要牺牲。”

赫拉格沉默一瞬,随后认真道:“我以自身性命担保,他们会安然无恙。”

“你的性命同样重要。”齐言神情有些肃穆,“这片大地上,父母失去子女,子女失去父母的惨剧已经够多了。”

“……我会的。”

“倒也不必给自己插旗。”

赫拉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,显然没理解什么叫做插旗。

他突然感觉到,自己不知不觉间,和现在的年轻人,竟有如此大的代沟。

有些时候,连对话都无法理解。

就在他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,突然察觉到什么,抬头看向诊所门口。

齐言顺着赫拉格视线看去。

一个沉稳的脚步声渐渐从门外传来,而后一个魁梧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诊所门前。

“是他。”

赫拉格认出来者。

齐言也露出笑意,抬手招了招:

“老爷子,你怎么找到这来了,那个门进得来不,可别给将军家的大门磕坏了。”

门外的爱国者身形一顿,微微弯下腰,小心翼翼地从门外钻进来。

“你还敢,问我来意,我说过,让你,待在学校。”

爱国者道明来意,随后看向赫拉格。

他高大的身形轻轻低伏,对着赫拉格行礼道:

“将军,真的是您,我以为只是传言。”

赫拉格眼中流露出几分唏嘘:“许多年没见了,博卓卡斯替。

我是不是该称呼现在的你,爱国者?”

“……将军,您记得我?”

爱国者显得有几分惊讶。

赫拉格脸上出现几分笑意:

“那一年,如果不是你带着盾卫,顶着暴风雪冲进堡垒,我早就死在银枪天马的手中。”

“是我的战士们,勇敢,他们,不在乎牺牲。”

诊所内安静了一瞬。

随后赫拉格疑惑道:

“你的说话方式,和几十年前大不相同。

当初的你,是个很擅长口才的人。”

爱国者沉默一瞬,解释道:

“感染,改变了声带,现在我,很难,连续说话,很可笑。”

诊所再次陷入安静。

两个苍老的传奇,紧紧的注视着彼此,他们有很多话想说,却又一时无言。

重物在地板上拖行的声音,将这股气氛打破。

两人同时扭头看向发出声音的齐言。

“哎嘿嘿,二位继续聊,我这不是想着帮老爷子搬个坐的东西。”齐言干笑两声。

爱国者看着齐言身旁的桌子,显得有些无奈:

“为何,不直接举起……你的眼睛,为何变成,黑色。”

齐言耸肩,无辜道:

“因为,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,我却用它寻找光明,所以一会黑一会亮。”

爱国者:?

明明很有诗意的一句话,为何到了齐言这小子嘴里,就变得让人有种揍他的冲动?

爱国者按下心底的躁动,抬手将齐言身旁的桌子举起,放到身下坐好。

他高大的身形,坐在桌子上,却不显的突兀,反而十分契合。

“站住,你这小子,又要,跑去哪里?”

爱国者坐稳后,立即出声叫住想要脚底抹油的齐言。

偷溜被抓个显行,齐言干笑道:

“这不是怕打扰二位叙旧,所以我暂时回避一下。”

爱国者紧盯着他,语气不容置否:

“你,留下,等之后,我亲自,送你回去。”

齐言面色顿时一垮。

他才刚溜出来,就要被抓回去,怎可能接受。

为了自由,踏踏开!

齐言双手握紧,看向赫拉格:

“将军,此时不出手,更待何时啊!”

爱国者缓缓转头,疑惑地看向赫拉格。

对上爱国者的视线,赫拉格突然莫名有种羞愧的感觉。

“这件事,可不在你我的约定之内,你自行解决。”

赫拉格低头,眼观鼻鼻观口口关心,打死不准备掺和齐言这倒霉孩子的破事里。

爱国者听到赫拉格的话,心中微微一动。

最终他还是没有说什么,转头继续默默注视齐言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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